2009年6月7日 星期日 阳光灿烂
20090607这一组数字,像一把利剑刺在我心尖,我多想放慢脚步,我多想让时光停住,我多想把这组数字永远挡在视线之外,可是,我不能够,该来的还是会来的,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。
这一天终于到来了。12年寒窗换得今日的绽放,无论结果怎样,今日必须绽放。那是一个怎样的日子,一个容缩的日子,该是怎样的惊心动魄,谁能不紧张,谁能不抖颤。
晨时,当我睁眼看到一缕阳光时,我的心就剧烈地跳动,29年前的那个属于我的绽放日,我似乎还没有今日这样深的感触。我知道,我必须镇定,不能影响小囡的心情。老公从网上看到“巧克力”有安神的作用,我们前一天就备好“德芙”,让小囡进考场前吃一颗。小囡笑我们幼稚,但是临了,她还是同意了我们幼稚的做法,满足我,吃一颗定定神。
7:50老公发动了汽车。我们前一天就侦察好了地形,因为7日那一天考区附近一定会全面禁行的。他把车停在上腾路的一个小庙前,我陪小囡沿着小庙边上的这条小路走向考场。当我目送小囡的背影渐渐远去的时候,眼前顿时出现一种“蒙太奇”的景象,我忽然感觉到一种空虚。一位带着摄像机老者说要把孙女进考场的最后一个背影永远的留住。
11:35语文考试结束了,我该给小囡做饭了,我踩着钟点走进厨房,居然把混沌直接放进冷水里煮,在冷水煮沸的一刹那,我才发现自己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。11:40手机响了,老公报告已经接到小囡了,我在电话的这头沮丧地告诉他“混沌煮坏了”。
下午数学考试,我忘了给小囡一颗“德芙”了。午睡时,小囡还说她的心就像个小鼓,而我却漏了这么重要的环节。那种遗憾和难过,真的是无法言表。
5:15 小囡来电话了。 “我下午好紧张哟,手都抖了,不能思考,不能写了……”我握着话筒,心都要窒息了,那种无法弥补的自责,我说不出话。“扑哧”小囡笑出声来了。“我的眼泪在飞……”她唱着,笑话我一个下午毫无道理的懊悔,老公也微笑在一旁。
也许,命中注定我是办不了大事的人,关键时刻,总是毛毛躁躁。还记得12年前,小囡刚上小学的第一天,我也是特别的兴奋。一觉到天亮,我惊叫起来,“过点了,赶快起床”老公和女儿被我的嚷嚷吵醒,睡眼惺忪的,我再仔细看了一眼钟表,“哦,看错钟点了,才5点。”一家人怏怏睡去。
午觉过后,我得送小囡上学。糟糕的是,我却睡过点了,小囡说:妈妈快2点了。我从床上跳了起来,慌慌张张带上水杯,拿上书包,催小囡快上自行车,慌乱中水杯掉了。情急中,我干脆把车停在路边,招的士上学去。
小囡12年的求学,就这样在我的慌乱中开始,在我的紧张里结束。12年的光阴,恍惚间,就像是一个时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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